祠堂作为祖先灵魂的居所,它是宗族心灵的外化。一.个宗族全部的内心生活都会集中地反映在宗祠建筑和装潢中,不仅包括对祖先灵魂的敬畏之情,对生活理想的祈愿之意,对人生境界的追求之志,,还包括人们在面对各种自然之谜、人生之谜时的复杂、微妙心理。
因此,共同的避凶趋吉心理,决定了人们对宗祠环境的高度重视,这种重视往往甚于村落环境。村落风水所遵循的卜基、形局、来脉以及补基等原则,在宗祠的选址和布局中理所当然地有着明显反映;既然讲究来龙去脉追求戴风聚气,宗祠择址也势必呈现出与村落相似的环境特点,如:背山面水,形局完整,山明水秀,最观可人。
正如婺源选择村址必依山傍水或面水临山,常见溪流要么环绕村庄、要么穿村而过一样,此地的宗祠也多建在景色宜人的溪边溪流弯环而气脉凝聚,山明水秀而地灵人杰。
群山相依碧水相伴的豸峰村其村址负明抱阳,左辅右勇,有“同龙、文笔、笔体现了架“之形。这些具有文化含义的山水景观,总是宗祠的环境联系在一起的,我就是沿着山林和溪水共同勾勒出崇的南现,一拐弯,来到柳暗花明的祠堂前面的。
以同宗同族为代表的祠堂文化是获得文化归属感与共享感的直接媒介,对于海外移民与祖国家乡的关系,对于海峡两岸的文化认同和归属,具有现实意义与历史意义。传统的祠堂文化,既是权利的网络空间,更是个多维的文化空间。祠堂文化与书院文化、家庙族府、地方庙宇文化等建构起地域性文化的立体形态。祠堂文化让身在异乡的海内外宗亲记得住乡愁,是海内外宗亲扯不断的根。
祠堂的基本功能是祭祀祖先,通过对祖先的祭祀,以同姓血亲关系的延续为纽带,把整个家族成员联系起来,并形成宗族内部的凝聚力和亲和力。在社会主义新农村文化建设中,乡风文明建设是其中的重要方面,祠堂代表着一个家族的祖先,蕴藏着一种质朴的精神动力。
祠堂,不单是维系海外乡亲与本土血缘关系,同时也是给乡亲以及所有后代子孙了解祠堂文化,了解当地文化发展史的一个重要载体。祠堂,可以说就是一个民俗博物馆,又可以说是一部家族变迁史。
祠堂在选址上强调〝坐下龙脉、有形势、有堂局、有上砂、有结构、有明堂、有水口〞,使后裔在祭祀祖先的同时,体验到自然环境与建筑之美。但是在风水布局上也有房份的讲究。兴国三僚蛇形祠在建筑布局和细节处理上有抑老二扶老四之说。据火燃村九池坑组村民说,这个宗祠有二个房份,二房更发丁。
说到宗祠的营建还要严格遵守礼制。清王朝曾对宗祠有规划和制定,凡三品以上官吏的宗祠可建厅堂五开间,台阶五级、东西两厅堂各三间、南门两重、东西设侧门。四至七品以上官吏的宗祠,厅堂三开间,台阶三级、东西厅各一间。八及九品官吏的宗祠,厅堂一开间,台阶一级、院子一道正门,一般家族的宗祠,前为大门、中为正厅、后为后殿,故古时凡同宗祖族人科举及第,封官进爵者,都有兴建宗祠之举。在考察宗祠时我们除了看宗祠的建筑布局的开间数和大门的开法外,还要留心观察这个宗祠有没有出过科举方面的显赫人物,那就看看宗祠前有无“石旗杆”。我曾带学员到赣县白鹭钟氏宗祠考察风水时就看到祠前还保留不少“石旗杆”。钟氏后裔对我们叙述祖上的功名时神情弥漫着一种自豪感。
据了解,我国自隋唐以来的一千三百多年间,受到科举制度支配和影响非常深重,在〝科举教育〞这根指挥棒下,各宗姓家族普遍重视兴学育才,倾力栽培莘莘学子,期望自己子弟荣登科第、博取功名、光宗耀祖。科名所炫示的是古代家族教育水准和文明程度,是家族的荣耀和骄傲。
明清时代凡中举人、进士、探花、状元,都要回乡竖旗祭祖,非科举出身而上品位官员,都有资格在宗祠前坚立文武“石旗杆”,以炫耀祖宗。故“石旗杆”是功名、荣誉、权势、地位的象征,“石旗杆”越多表示该族的人功名成就越多家族就越尊贵和荣耀。